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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轻纱薄如云烟,两肩臂膀在衣衫下若隐若现,她又故意没将褙子系带,使它微微露出两侧美人骨。铜镜里,她又瘦了,美人骨纤细,宛若凝脂。

    她往骨上与腕边均擦了点香脂,并抬腕闻了闻,这香轻柔,初闻只觉淡淡的,但香味持久,润物无声,纵使人离去,香味也是久久不绝,最适宜她与他。

    愉景将自己收拾妥当,趁着天刚蒙蒙亮,便拉开了屋门,走向正殿。

    远远地,便看到程宋抱剑立在廊下打瞌睡。

    愉景走近,程宋立马睁眼,一脸警醒,待看清是愉景,这才恢复寻常神色。

    他对她躬身行礼,而后道:“殿下连续奔波多日,昨夜难得好眠,此刻还未起。”

    屋外说话声传入屋内,傅长烨微微睁眼,听到了那个柔软甜腻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那我与程侍卫一同守着,待殿下起来,也可以一起服侍他。”

    服侍他?

    怎么服侍?

    傅长烨双手枕于头下,缓缓看向殿外,随后哑着嗓子说道:“进来伺候。”

    进去?是叫谁进去?

    门外愉景与程宋面面相觑,最终一致认定,叫的一定是愉景。

    程宋往一侧挪了挪,给愉景让出了道儿。

    愉景不待多想,轻轻推门进殿,前脚刚跨进大殿,后脚程宋便将门“砰”的一声,给重新关上了。

    女子脚步轻柔,就连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。

    帐内傅长烨嘴角微抬,对帐外的人说了声,“水。”

    愉景本在打愣,这是她初次进傅长烨寝殿。他的寝殿,像极了他这个人,清冷寡淡,没有温情。

    但她不敢多看,她的心思全都在他身上,她想今儿一定要将他伺候舒坦了,毕竟这事关她以后在东宫的地位,如今她虽进来了,可是还没有名分呢?

    但名分要怎么得?

    愉景想了想,还得靠他。

    他声音里有些沙哑,应该是夜间太干,少喝了水的缘故,她不敢多看,忙寻了水壶,给他倒了满满一盏。

    随后又试了试水温,看着正好,便褰帘而进,隔着一层软烟罗纱帐,将茶盏递到了他手里。

    男人手掌宽大,骨节分明,手臂上青筋隐隐可见,看上去极有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