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先休息。”顾曜一一把拉住这说风就是雨的丫头，窗外天都亮了，“休息好才能精进。”
“不行不行我不困，”鹿奈感觉自己着急的一颗心现在根本躺不下来，“我现在一点都睡不着。你让我去书房找点什么学学……什么都行……”
“我已备好了。”顾曜一把还在试图冲出去的鹿奈拽回来，“醒了再看。”
鹿奈听了，一步蹦回床上闭了眼，一秒后又睁开。
“我睡了”→“我醒了”。
顾曜一：“……”
他是明白这姑娘现在不能学到点什么是绝不肯听话去休息了。
顾曜一在鹿奈意识到自身不足之前，早已把她需要的所有都想到了：“夫人所需提升的问题，有两种解决方法。”
“其一，是从自身灵力上提升，所有的运气、凝气等方法我都已总结给过你了。但务必慢慢精进，绝不可急于一时。倘若灵有所长进，绘制之符必也将提升不止一个层次。”
“其二则见效快，是从符纸方面改进。”
鹿奈一定到“见效快”瞬间来了兴致，笔直地坐着，比上课时精神百倍：“怎么改进？我听说过术师纸符会用黄表纸，肯定会比我这些草稿纸强。但上哪里去买啊……”
“不需买。”顾曜一摇头，“你只需要一个符皿。”
鹿奈依稀感觉自己之前在爸爸书房里看过类似的概念：“符皿？就是把符放进去，然后炼制？我听说有符皿的话符纸的效果会有显著的提高，还特别省事。”
顾曜一点头。
鹿奈开始发愁：“可我上哪里去找符皿啊？”
顾曜一垂眸望了她一秒，轻声：“我。”
======
五分钟后，璘手里端着一盘从厨房偷出来的红糖酥饼，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。
他悄悄走了几步，欣喜地看到了卧室门并没关上，瞬间从门缝里冒出头：“小鹿奈今天辛苦啦，你还没睡的话一定饿了吧！要不要吃点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就见一片青白浅亮的卧室里，有两人坐在床上。顾曜一的衬衫扣子一排全部解开，上半身裸露在外，鹿奈的手正按在他胸口上。
璘：“………”
璘：“……哼！！！”
小少爷带着滔天的怒气端着他香喷喷的红糖酥饼走了，还不忘了帮他们把门甩上。
可能是因为过于愤怒，他并没看到此时鹿奈指间泛光，是正在把一张纸符缓缓融入顾曜一胸口中去。
他们这个行为并不能分心。顾曜一直到纸符缓缓融入肌肤之下，落地生根，才转头看着璘扬长而去的方向，眼角轻轻一弯：“加一次。”